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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陳雲林來台架勢之足、陣仗之大,但仍有人議論陳雲林不能去「雲林」,是他此行最大的遺憾。說陳雲林不能去雲林划龍舟炸寒單是個遺憾可以,但說陳雲林因為名字有個雲林卻不能去雲林是個遺憾未免強詞,美國前拳王阿里從來沒爬過阿里山,至今也沒聽他表示過遺憾什麼的,而若真講遺憾,最遺憾的當是前副總統嚴家淦不能嚴家淦吧(老冷猜謎一則,相同題目的謎底還可以是連戰)?想當年劉玉山學長年紀輕輕唸書時就有一個原則(這是多麼難得的事)和座右銘(我想最後還會寫在墓誌銘上),就是打死不去爬玉山,為何?就怕留在玉山下不來嘛,所以他終生不僅不覺得沒爬過玉山是個遺憾,竟還覺得是個福氣呢,所以,遺憾與否依人主觀意識形態、自我心裡想像、和他人旁敲側擊而異,(對,我認為他只是膽小,叫國慶講大胖爌肉飯遇地震那事兒?)反論也可推,有些人在臨死前對這輩子從沒嫖過妓,感覺非常遺憾,這難道他名字真有嫖妓兩字?但演戲可以,打壞了燈光,喜劇成了悲劇;放錯了音樂,悲劇成了爆笑劇,如果拳王阿里終拖著老邁的身軀飛來台灣登上了阿里山,很好笑很荒謬,但比起場外的又喊又打、拉奶罩扯內褲的那群人,到底誰才悲壯,畢竟戲歹就怕拖棚,纏男就怕烈女,你他媽就怕硬嫁隔壁老王,經過這三十、四十年來,十幾、二十年來、五六、七八年來,西斯洛機場都出現了外星人,但無論光陰似暗箭、歲月如毒梭,鐵杵磨成了繡花針,但台灣的同一批自稱正港台灣人的人,仍插科打渾、似剛出道般的扮醜裝丑搶鏡頭。 

 

至今,主角已經物換星移、坐車趕路了,配角仍然原地打轉繞圈跑場當龍套,後台打雜倒茶遞水當小弟,猶彩衣愚親之抬腿跳樑,急狗撞牆,紅杏忙出牆。如今,撿場成了撿哥了,NONO變成了NO哥,連馬國畢前陣子莫名其妙都被人家叫畢哥了,廢油萃煉當肥皂,碎渣糊一糊做燃料,糞土既可塗牆,朽木可長香菇,這些不只受難者哥,都可叫受難者爺了。演化是生物之路,進化是生命出路,而長大則是生活樂趣,不只可以看A片玩雙劈,還能喝喜酒坐主桌、吃女同事豆腐,但,怎這群從小視之偶像的政治明星,在數十年無情的歲月摧殘、很強的紫外線、和很酸的酸雨、很刺鼻的戴奧辛、毒蚵死豬肉、美國狂牛和中國三聚氰胺荼毒下,明顯臉鬆了、皮皺了、肚垮了、奶晃了、背駝了、腳頹了、黑斑了、妊娠了、橘皮了、子宮脫垂、疝氣復發、開始八點入睡清晨三點就睡不著起來打太極,但還是要扮小孩、拒長大、鼓鼓臉、嘟嘟嘴,司迪麥口香糖二十多年前就玩過的「只要我長大」、「我有話要說」的老調,今天老老皺皺的那張臉,還在「貓在鋼琴上昏到了」故作驚訝狀?小亮哥不會身短像童,上酒家拜託人家打折;蔡圭不會聲細似童,抱怨上天沒有性生活;麥可不會戀童,漂了自己還是要娶老婆。連吳宗憲得了金鐘獎後都知道要文明進化,拜託觀眾要把他當作人,但也是執政過的人如何?文明不習慣還是講理太麻煩?謀略太複雜還是談判太困難?到底是做愛太麻煩還是前戲太困難?抑或恐懼太難堪、到底是真相太殘忍?年紀輕輕只會射精,十八歲後就該學會先帶妹去瞎拼;國中生發情只有發燙的陰莖,但高中生後以後就該先帶女生去西門町。拒絕長大的小孩捨不得他的玩具,連出了WiiPS3都不知道,昨在電視還要我陪他玩老二,基於禮貌只有藉口屎盾,結果回家發現整褲子都是屎,媽的到底怎麼一回事

熬了幾年稱小弟,要說到底誰的錯,老戲院舊舞台,主角換人龍套依舊,這又要怪誰?喜酒喝到吐,尾桌坐到老,誰要抱怨誰?

 

慣例,還是要回憶說故事。小學同學阿勁仔在故鄉五條港廟口前右邊龍柱子邊當乞丐,認出來後,心裡感動啊給了他五十塊,買了蚵仔煎給他吃,還給他話劇社演出的門票;三年後再去原地不動,還是他在當乞丐,覺得可憐,五十塊也不吝嗇,我生性大方嘛,烤香腸也扔了一半給他;最近再去,同學還在右柱子邊邊當乞丐,好奇問他,乞丐收入真有這麼多嗎?何以志業如此?他哭妖才怪,乞丐一天不到五十塊:狗屎,人尿,貓痰,號稱乞丐三害。

 

「那為什麼不改行呢?」我說,「去台電上班不錯啊,台積電上班也好啊,不然去高盛當分析師聽說也很好賺。」

 

他說:「靠,你想得美,幾十年來好不容易掙到的地盤,這根圓柱子旁邊方圓三尺,現在都沒有人敢跟我搶,裝肖維,打拼了這麼久,怎麼可以隨便放棄?」

 

我還是請阿勁仔吃了香腸,肥瘦比例完美,完整的一根,可是他上班不能離開太久,所以連喝咖啡的時間都沒有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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